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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城村后山的石洞滴水,老支书拿草绳量洞口:“三丈深,正好摆张八仙桌。”东汉末年黄巾乱起,经学大家郑玄猫在这洞里注《孝经》。前年暴雨冲塌洞角,露出半截陶砚台,墨槽里还黏着松烟灰。村西头郑玄衣冠冢的供桌裂了缝,裂缝里卡着康熙年间的栗子壳——读书种子喂了田鼠,村名倒比石碑活得久。
南武城村的夯土墙被山羊啃豁了牙。墙根底下埋着战国青铜带钩,“曾”字镶的绿松石掉了一粒,让放羊娃捡去弹玻璃珠。这土疙瘩就是《论语》里“子之武城闻弦歌”的地界,曾参他爹拿锄头的手,也弹过瑟。
仲村镇修车铺门口垫着块元朝墓碑。旋耕机犁出的石头上,仲由背米袋的线刻被轮胎磨得发亮。“卞人仲子路墓”六个字陷在泥里,雨天汪着水像汗渍。铺子老板给过路人补胎:“打足气,管保比子路多跑三十里!”
原宪屯村的土堆长满酸枣树,康熙年间埋的石匣子在县博物馆亮着灯。匣里宣纸脆得像地瓜秧,墨字说泗水埋着真身:“咱这土堆是念想。”村里小卖部赊账本封皮印着“克己复礼”,娃娃们买辣条撕了半张。
东山书院的铜钟早哑了喉,守院人拿烧火棍敲出闷响。梁上康熙刻的“吾道一以贯之”叫油烟熏黑了“之”字,倒像道士画符。看门老汉嗤笑:“念书的嫌铜钟吵,修仙的嫌论语绕,两拨人打架——赢的管饭。”
李家石屋村的房基咬着山岩,石缝里楔着靖康通宝。村主任掰开馍夹上咸菜:“钱上的牙印是祖宗饿急啃的。”专家拿激光照过墙缝:“金兵放火烧村那晚,有人拿身子堵了箭窗。”炭灰里扒出半拉铁斧头,刃口崩得像狼牙。
毛家洼寨门“万历乙亥”的刻痕里钻出野蜂。石匠拿凿子比划:“原先这儿刻着丰裕庄,三村并寨那年改的。”前年修水渠挖出疙瘩银,化验出金丝儿——正是族谱里画的传家宝。村会计嘬着牙花:“老祖宗熔金犁耙打门钉,是真豁出命了。”
丰阳镇晒在阳坡的麦子,比阴坡早黄五天
温水镇的井台永远不结冰,光屁股小子跳进去烫红腚
流峪镇的瓦房贴着山褶盖,九十九条洪水道绕户走
黄崖头村的石碾悬在崖边,驴推磨要拴保险绳;武家沟的秋粮永远晒在岗子上——洪涝匪患两不误。老护林员踩灭烟头:“这地名是血写的保命符。”
富饶庄石膏矿的铲车啃出康熙年“饮马池”石刻。矿长拎着烧鸡祭坑:“白龙马骨头在底下十八米,化验说害白化病——敢情是条真龙!”矿工拿石膏块压酸菜缸:“龙王爷赏饭,齁咸也得咽。”
白彦村半截观音像在文化站吃灰。脸上青金石蓝得晃眼,底座“崇祯五年白姓供”的“供”字少了一横。“白彦”村名的由来,小学老师上课画示意图:观音的白衣变“彦”字,两横是衣带飘。
大井村的青石井栏叫麻绳勒出四指深的沟。井底康熙铁牌“白衣将军”锈穿了孔,麻绳穿过牌眼打结捞水。老妪撒小米唱祷词:“将军饮马留半口,活人莫与神仙争。”
孝义村元朝石刻的老莱子穿着开裆裤,拖拉机撞缺了“孝”字头。村文书拿红漆描成寿桃:“七十岁装娃娃哄爹娘,孝字本就该露个头。”
三教殿的断柱横在麦场,孔子、老子、如来名号挤一疙瘩。喂牛老汉蹭着柱角痒痒:“孔圣人管立规矩,老君爷管消病灾,佛祖管收魂儿——三家合伙做咱庄稼人的买卖。”
龟蒙顶的《孔子小鲁碑》叫雷劈掉一角,金人刻字和清人补笔在裂缝处打架。放羊娃撒尿滋出“子曰”俩字,转头瞧见:
郑城村的娃娃用东汉瓦片刮山药皮
李家石屋的灶眼塞着带箭孔的宋砖
毛家洼寨门钉上的银星子映亮二维码
东山书院铜钟的裂缝里,野蜂把儒道经文酿成蜜
中巴车喷着黑烟掠过白彦村遗址,售票员吼:“白衣观音庙旧址下——上车就走!”三千年的圣贤、刀兵、神仙,都在柴油味儿里蹦着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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